研究所母校今年碩士生的畢製
MFA Thesis
http://www.temple.edu/crafts/public_html/mjcc/local/gallery/mjcc_gallery.html#curthesis
大四生的畢製
Senior Show
http://www.temple.edu/crafts/public_html/mjcc/local/gallery/seniorshow/seniorshow07/index.htm
昨天做了一整天的金工,完成一些閒置的半成品。
要是這一去,不知何時會再拾起工具,鏗鏗鏮鏮地。
沒有作告別作那麼轟轟烈烈的情懷,
但觸摸作品及工具的情感似乎不太一樣。
修一修媽媽及朋友壞掉的零件,以後就沒法而幫他們修理了。
想著還要作這作那兒的,
要再送媽媽、姊姊、弟弟、朋友甲乙丙丁等等..最後親手作的飾品。
為籌儲些盤纏,也不浪費器具,
基於上一篇關於開採黃金帶來自然與社會的種種問題,
開始有一群人推廣ethical jewelry(道德的珠寶) 的概念,
也就是注重process ethics,製作過程的道德標準。
提倡「Ethical Jewerly」的團體並不是在唱高調或自命清高,
只是在盡微薄的力量維護生態、社會、人權,希望慢慢獲得大眾的共識,
讓大眾知道珠寶飾品也是要環保的。
在美國有一間公司叫「GreenKarat」就在身體力行這個理念,從公司名稱即可看出。
http://www.greenkarat.com/
環保意識已漸漸在食衣住行各方面被受重視。如同「綠建築」,廣義的說就是「環保建築」,其中重要的一環就是節約能源;而「綠珠寶」(ㄣ...我自己叫的啦)也就是「環保珠寶」的意思,重要的爭議點就是在探討「黃金的代價」。
去年十月,New York Times刊登一系列驚動美國珠寶界的文章~The Cost of Gold(http://www.nytimes.com/2005/10/24/international/24GOLD.html?ex=1144555200&en=d433cd9f6029485e&ei=5070)
今年二月一項「No Dirty Gold」的運動(http://www.nodirtygold.org/)也展開,已有八間世界領導的珠寶品牌加入此運動,宣示不用骯髒的黃金,其中的大家熟知的Tiffany、Cartier、Paiget、Van Cleef & Arps、Zales等知名品牌。黃金的代價是什麼呢?為何黃金變骯髒了呢?以下僅以我所知的略述。
30 TONS AN OUNCE
1盎司的黃金至少要從30噸甚至到100噸的岩石中提煉 (1盎司約30公克,1頓約907公斤)。一個大略的估算是一只18K的戒指至少會產生20噸的廢土,也就是1萬8千公斤。這些土到哪兒去了?
OPEN-PIT MINING
希望
帶我飛吧!
18歲那一年,我踏向一個我完全沒想到但令人興奮的旅程。填寫大學志願時,原本以為我這輩子大概就與藝術無緣了。還好眼尖瞄到所讀的科系,我的金工冒險之旅就此展開。
金屬,令人著迷。她有生生不息的生命可以重複回收使用;外剛內柔的性格可以延展出不可思議的形態。她的內在美更是要在多少高溫的熬煉、琢磨下才慢慢謙卑地顯露光芒。但她也殘酷無情,不給你第二次機會。若是鋸多了、磨過頭了,對不起,多退(磨)少不能補。工作到最後一步時也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對不起,重新來過。因此,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冒險。
有時做金工好像在對付自己的生命。熔金屬時看著雜質漸漸與金屬分離時就想著自己內心何時雜質會排出,好叫我的心是純的、乾淨的。有時金屬表面總是有頑劣的刮痕、雜質或沙洞,怎麼處理都弄不好而且有時還會越修越多,好像自己的劣根性怎麼拔也拔不掉。鋸東西時不小心脫軌偏離了正確的輪廓線就要再花很多時間修補。自己不也是如此,好好的一條大路不走偏偏要到邊邊嬉戲一下,有時就得花上不少功夫走回起初離開的點。
雖然金工創作有艱辛、有孤獨,但她…還是我的最愛。
那是回國近三年了,一直覺得是該有個展覽的時候了。但無奈想法仍零散,沒有那種從心靈告訴我 "對了。就是她了! " 的聲音,再加上以事情多為擋箭牌,沒有隔離的空間和時間沈澱。但展覽出爐後,我推翻了自己理論。我在身心靈最忙的時候,居然生出這些寶貝。
創作時當然會找一個動機,而那動機的來源可以說是一種「天然的需要」,一種迫切需要表達某一種內在身處感動的need。而這一個「need」的出口,就是我的作品。這次的need來自小朋友給我的感動。為何小鬼給我這麼深的感動呢,你們可以參閱創作自述。但真正促發這感動的生活經歷,就留給我自己吧!還不想開腸剖肚的空開(覺得現在很多在節目上公開說自己故事的公眾人物真是有勇氣)。我喜歡這樣保留的感覺......哎呀,其實沒有什麼神秘的事,就分享一小段故事回饋讀者吧!
我回國的頭一年覺得連空氣都好重(特別是頭半年),家庭及生活上的適應、工作選擇的壓力等等....讓我覺得不論在哪兒都沒有一塊小圈圈可以把自己圍起來隔離一下。那時一邊教兒童美語,一邊經營工作室。我最喜歡3-5歲那一班,雖然覺得他們年紀小小國語還不太會講就學英文有些可憐,但他們真是可愛極了。班上一對4歲的雙胞胎姊妹更是令人好氣也好笑。有一天雙胞胎姊姊突然抱著我說 " i love you",妹妹也有樣學樣的說 i love you就抱過來了(嘻嘻...不知煞羨多少旁邊的老師)。我好驚訝也好感動,小鬼們小小的個子只抱到我的大腿,但我覺得相反的我好像被一雙大而穩的雙臂深深的擁抱著我這一個軟弱無力的小孩。他們好像是上帝派來的小天使對我傳話說 "不要擔心懼怕,我愛妳"。那一幕的感動至今仍印象深刻。
我好想再抱抱小鬼們說~謝謝。
從事珠寶設計的我卻不太愛用鑽石,也不大鼓勵人用鑽石,這大概有點奇怪吧!
事情是這樣的~
你想過你的鑽石是從那裡來的嗎?
一位叛軍問一個小孩子你要長袖還是短袖。他並非要給他長袖或短袖的衣服,而是要將小孩的手砍掉,問他要砍長或短。這事情發生在獅子山共和國(Sierra Leone),西非的一個國家,也是聯合國排名倒數第一窮的國家,但沃有豐富的鑽石礦源。叛軍每年從鑽石中合法的獲益可得千萬至上億的美金,不合法的就更不用談了。
獅國立經常達十年的內戰(約1991-2002),並非為種族問題、為政權,而是為帶在人們身上光彩奪目的鑽石。RUF(Revolutionary United Front)叛軍以「截肢」為他們的註冊商標用盡極慘忍的手段迫害當地居名。十年間大約2萬人被截隻,被大刀或斧頭砍斷手、腳、嘴唇、耳朵。1996年獅國總統訴求「join hands for peace」後,5萬至7.5萬的人又被殺害。叛軍在砍掉無辜人的手之後譏笑說:「去跟你們的總統要手吧。」並威脅醫院不准救他們,不然他們出院後會砍掉他們另一隻手。即使一個四歲幼童他們也不放過。這些獲利也讓恐怖份子買更多的武器。
這種鑽石被稱為「血腥鑽石」(Blood Diamond) 或「衝突鑽石」(Conflict Diamond)。保護正當鑽石產業的行動也展開,叫「Clean Diamond Act」。也許以後買鑽石附的證書中就有一張就是證明這鑽石不是血腥鑽石。為保育動物,我們呼籲反對貂皮大衣。為保護人權,我們是否也應呼籲...小心買鑽石呢。某國的粗鑽(未經切割的)來源中有盡一半的原產地是登記瑞士,可是瑞士並不稱產鑽石阿。如何能確保買到的鑽石是clean的呢?